几人稳住心神，这才走进密道里。
狭长昏暗的密道，腐败潮湿的气味，每一样都让人感觉不舒服。
再往下走，能听见一两声低声的呜咽，听得让人揪心难受。
“这是……”叶浅眉头紧锁，这个哭声不是瘆人，而是让人感觉自己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能哭出来说明情况不算太糟。”高白说了一句，因为这类似的场景他经历过。还能哭出来，说明才刚刚被关。
要是被关久了，人也就麻木了，不会哭，不会笑，每天都是呆呆的。
听见高白这句话，季尧没由来的心疼了。
这种日子，高白过过。他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高白，恨自己让高白在那个戏班呆的太久太久。
“我没事。”高白拿出他招聘笑容看着季尧，“只要能遇见阿尧，我吃再多的苦都没事。”
季尧敲了敲高白的头，“傻瓜，我舍不得你吃苦。”
“那你养我啊。”高白忍不住逗乐，其实他也不需要季尧养，但他就是很喜欢逗季尧。
季尧倒是觉得养个高白不算什么，可以让高白和自己合伙做点事情。
自从遇见高白，季尧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和他分开。
“养就养，养个你我还是养得起的。”
“切。”高白有些得意，但嘴上还是不饶季尧，“那我要是被欺负了，季大公子能帮我出头吗？”
季尧神色温柔地看着高白，“你要是被欺负了，我绝对让欺负你的人十倍奉还。”
高白蹭了蹭季尧，有些撒娇的意味，“说好了，我要是被欺负了，你得帮我出头。同样的，你要是被人欺负了，我也帮你出头。虽然我不像你那样聪明，但我总能打得过欺负你的人。”
季尧伸手揉了一下高白的头，手感一如既往地好。顺便感慨一下难怪他有时候听见底下人说想揉高白的头，的确好揉。
“阿尧。”一个小奶音，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季尧瞬间绷不住了，高白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撒娇，他犯规啊。
“乖。”
“我可以保护你的。”
高白奶声奶气地和季尧说着，“你不要不信我嘛。”
“我一直相信你，只要你在，我就不会有危险。”
“嗯。”又是一个小奶音，高白对于向季尧撒娇这件事已经十分熟练了。
季尧舔了一下嘴唇，林文安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为什么季尧刚刚有点娇的样子。
林文安无意识地揉了一下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季尧真的娇。
不是那种刻意装出来的娇，而是那种很明显的，在自己最喜欢的人面前流露出来的娇。
林文安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下一秒，她脑内全是弹幕，妈妈啊，我好像搞到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