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月再回来来时,已经快要临近日落时分,花俞一个人坐在轮椅里,腿上放着某种暗器,低头专注的捣弄着。敲了敲门没人开,所以她是翻墙进来的。
花俞面前出现一片阴影,挡住了她的光线,迫使她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花俞推开她站到一边,伸手拍拍轮椅扶手道:
“不方便。”
深月视线落在制作精妙的轮椅上,
“你还要坐这个破玩意到什么时候!”
刚说完就感觉哪儿不对,她环视一周,终于知道是哪儿不对了!
平时花俞如果再院子了,芽儿总是不厌其烦的在她旁边端茶倒水,而今天那小子居然没在?
没等到花俞的回答,深月又好奇道:
“芽儿哪去了?”
“大概去衣铺拿账目了吧。”
深月不信,
“是不是你把人家气跑了啊?”又弯腰凑近花俞问:
“你知道他的心意啦?”
花俞朝上斜她一眼,“知道又能如何。”
说完就低头继续捣鼓手中暗器,花俞的发髻微动,她抬眼,一片嫩绿的竹叶便在眼前。深月拿着竹叶,毫无形象的蹲在花俞面前,与她对视。
“你又偷偷去看他啦?滋......”深月发出一声不屑,“人家找你又不肯出现,又巴巴的隔三差五去看一眼,花俞呀花俞,你看看你现在跟个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
花俞伸手将深月指尖的竹叶握在手中,明明想用力,却没有握紧。手中的竹叶,仿佛化作他的身影,躺在她的手心。
谁说放手不算是留下他的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