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 jun 05 21:28:57 cst 2015
第二天一早,我匆匆赶到车站买了两张车票,发车时间在晚上7点之后,随后又去超市购买一些出行用品。
简单吃了一顿午饭,回到房间打开电脑,查询她家地址的具体方位。虽然和我的居住地相距甚远,但毕竟属同一个大市,找到那地方应该并不费事。
悠然比平常来得稍早一些,我背上背包,便带着她赶往车站。
这一天气温骤降,冷风呼啸,我时不时地缩缩脖子,担心地问悠然:“冷不冷,别冻着啊。”
悠然笑起来,“我可不知道冷是什么感觉。”
一路上,悠然紧紧跟随在我身旁,寸步不离,她许久没有离开过那片熟悉的地方,似乎早就忘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现在突然要出行去往远方,内心一定十分忐忑不安。
到了车站后,我猛然想起来根本不需要买两张票,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看见她。上车之后,悠然就坐在我身边,我好奇地打量着车上寥寥无几的乘客,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们。
突然第一次为自己这种异乎寻常的通灵能力感到沾沾自喜,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英雄气概。
下车后已是晚上九点多,夜晚去那家地址找人多有不便,于是我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准备休息一夜,第二天再行动。
走进房间之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悠然:“你怎么休息呢?这是标间,咱们一人一张床……怎么样?”
悠然不置可否,慢慢走到靠窗的那张床边,看着窗外的灯光闪烁,久久都不说一句话。也许她感受到了家乡的气息,感应到了家人的期许,她在这片土地上快乐成长,最终却莫名其妙地客死他乡,至今不明真相。
早晨第一缕阳光射进窗户,我翻身看了看旁边的床铺,悠然不知何时离开了。我赶紧下床洗漱,背上包出门。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到达目的地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破旧的小区,一共十几栋楼,每栋楼三层高,外墙的水泥剥落,露出一截截红砖,90年代的房子经过二十年的风吹雨打,都已经陈旧不堪,摇摇欲坠。
我循着地址找到悠然家的原住址,一楼的大门微微敞开,里面有一个小院,种着一些绿意盎然的植物,为这破旧的老龄小区增添了一丝勃勃生机。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从门旁一闪,正欲关门,我急忙伸头进去,笑着说:“小妹妹,你好,家里有大人在吗?我来这里打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