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回到身体里沐重紫早就不在了,她浑身青紫痕迹衣衫不整地和建元帝躺在一起。
清欢动了动然后感受到了传说中如被车碾得酸疼感,见建元帝眼睫不断颤动,她眯了眯眸子慌张地拉过被子缩在拔步床的角落里,小脸苍白,眸中含泪似落不落,一副受惊小鹿的模样,建元帝刚坐起身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联想到昨晚自己的疯狂以及身下粘腻的感觉,他心下了然,眼眸闪了闪似在沉思,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失控,当看到那张与那人极其相似的容颜,眼前一阵恍惚。
“朕,会负责”
他看了缩成一团的清欢一眼,见她肩膀耸动小声抽噎着,叹了口气,他身体动了动还没有靠近,就见清欢往里挪了挪似是畏惧,眼中盛满恐慌。建元帝无奈只好不碰她,起身下了床。
建元帝轻唤一声,立刻有宫人鱼贯而入,等他洗漱完毕再次看了在床角落蜷缩不动的清欢一眼,动身去上朝。
清欢将脸颊埋在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气,胸口传来的钝痛感让她轻吟出声。守着的宫女不禁询问,“郡主身体有什么不适?”
若她没估计错这具身体有心绞痛,等缓解了那阵疼痛,出了一层细汗,清欢抬起脸,淡然道
“无事,伺候我洗漱吧”
建元帝下朝后立刻拟了旨,赐封清欢为研华贵妃,居住琼华殿。
此旨一下满朝皆惊,谁都知道安王府的小郡主是六皇子即将迎娶的皇子妃,父|夺|子|妻,这……文武百官们下意识将目光移向六皇子站的地方,却得到消息正巧六皇子称病不上朝,再将目光投到沐将军所在的地方发现沐小将军亦不在,一霎那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很微妙,得,当事人的亲属都不在此,龙椅上那位看起来又春|光满面,心情不错,他们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从宣旨到接旨清欢全程一个表情,呆愣又麻木,她没有机会回到安王府问那人为什么,也懒得问,是不是她乖乖听话就能得到他的心?这一瞬间清欢不确定了,她闭了闭眼,这一连串的事情已经能让她窥测到沐重紫所图谋。
据听闻沐重紫在宣旨之时曾闯过皇宫,被御林军拦下革除将军之位赋闲在家,六皇子北沐尘跪在御书房想讨要一个说法,最终被皇帝贬到封地永远不准踏入京城一步。精明之人早有想法建元帝因为一个女人这是要放弃自己倾力栽培的儿子,暗地里说清欢红颜祸水的不是没有。
不过,这全和她没有关系,自从那一夜她好像丢了魂。
建元帝后宫最大的就是皇后,并没有一位贵妃,清欢成为了地位仅次皇后的贵妃,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她就是发呆,建元帝从那以后并没有碰过她,或许是因为在他心中的那点不同,也没有人来打扰她,每次清欢坐在窗边发呆,建元帝盯着她发呆,眼神很复杂。
只不过偶尔因为身体柔弱多病的原因,招了几次太医,来人是李之廷,把过脉他眼神很复杂,动了动唇,“你是自愿的吗?”见清欢没反应心如死灰的模样,他明白了,“你怀有身孕一月有余”
清欢呆了呆,眼神终于不再没有焦点,她低眸慈爱地摸了摸自己腹部,感受着孕育生命的奇迹,须臾,抓住李之廷的手,“你能别告诉别人,带我走吗?”
良久,看到李之廷抿唇不言,清欢松开了他的手,低垂着消瘦的脸,淡淡道“我知道了”转身进了内殿。
李之廷望着她日渐消瘦的背影,心里一阵心疼,可是他不能违抗自己尊敬的君王。
李之廷并没有将清欢怀有身孕的消息禀告建元帝,他爱那个女子,可是身不由已两人有缘无分,只能像是赎罪般减轻自己的罪恶,肖想帝王女人的罪恶。
因身份不同自那夜清欢没有见过沐重紫,被圈养在一个名为帝王打造的金丝笼里,直到一个冬天从前朝听说大雍国进犯大周朝边境,建元帝派遣沐重紫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