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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山中夜色深沉,静谧无声。
胖男人的左手被剑牢牢地钉在桌案上,人已经晕了过去,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惨白的脸上尽是惊恐。
盛焱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吩咐明风:“去青县将人接来。”
“是。”明风瞧着昏死过去的男人:“那他……”
“先让他睡。”
明风会意,走到男人身前,伸手在人颈间一劈,只听“咔”一声响,男人原本搭在胳膊上的脑袋滑下,胖脸“啪”拍到了桌案上,显然不是打晕了那么简单。
盛焱偏头扫了一眼。
明风忙用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活着,他挠了挠头,低头认错:“卑职用力又过了。”
盛焱将敞开的半扇窗户关上,转身向门口走去,在路过明风的时候抬手在他肩上点了一下。
明风捂着酸麻的肩膀,很是沮丧:“殿下教过卑职无数次了,就这个力度,卑职如何都拿捏不好。”
只听身后门扉轻响,门开了又关上。
明风回头只扫到一角冷白衣料,突然间想起个事,急急追了出去。
夜正浓,万物都在沉睡中。
盛焱才上马便被明风拦住了。
“殿下,有件事卑职多嘴。”明风声音压得极低:“就东宫那边……花小主应该会气恼。”
盛焱垂眸瞧他,似乎不明所以。
明风搔着脑袋:“那什么……殿下说好昨日晚膳时分去接花小主,结果没去,这种事女子都会气恼,何况还是您的太子妃……。”
一缕凉风吹过,明风抬头见自家主子只淡淡地看着自己不说话,忙不迭地躬身解释:“卑职曾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她说女子对自己的心上人惯是如此……因小事而计较,因小事而喜悦,可惜……卑职明白得太晚了……”
说到这,明风没了声儿,似是沉浸在难言的回忆中。
直到白鹰马有力的马蹄声渐远,他才回过神,连自家主子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心中不由嘀咕:殿下听进去没呀?
又在原地愣了半晌后脑子被冷风吹了个明明白白,于是终于又想起件事:目前来说,太子殿下的身份太子妃是不知道的……
东宫这边,檐下的如意宫灯轻轻摇曳,洒下暖黄的光。
起夜的阿灵刚一出门便僵在了原地,吓得魂都飞了。
她缓了半晌,颤抖开口:“成……成大人……”
房中,花柒正窝在温暖的锦被中睡得香甜,突然听见阿灵轻声叫她。
她缓慢睁开眼,揉了揉,鼻音浓重:“天亮了吗?”
“天黑着,是成大人来了。”
花柒迟钝的反应了一会,猛然坐起身。
阿灵忙托住她的背:“小主不急,成大人说半个时辰后来接小主。”
“半个时辰?他现在不在外面?”花柒问。
阿灵摇头,受过惊吓的惨白脸色仍没有恢复。
一切早在昨日晚膳前就准备妥当,花柒只简单的梳洗便好了。
只是对着早膳完全没有胃口,实在太早了,离下人们起床忙活都还差一个多时辰。
最后在阿灵的不断劝说下,花柒勉强喝了几口粥。
一个时辰整,外面响起了很轻的敲门声。
黎明前的夜最沉,天儿也最冷,花柒内着黑色的男子束腰长袍,外披轻盈的细绒披风,利落雅致地站在盛焱面前。
她对着盛焱微笑客套道:“劳烦成大人了。”
举止神情皆与平日无异,没有半点不悦的影迹,反倒因麻烦别人而生出的歉意在那张娇俏的小脸上再明显不过。
盛焱似乎是顿了一瞬,随即颔首回礼,便转身往外面走。
花柒裹紧披风,轻着脚步跟在后面。
直走到了狗洞那处的宫墙下,她才终于问出了憋了一路的话:“柳学正要如何同行?”
盛焱转身,答非所问的说了两个字:“闭眼。”
花柒迟疑了一下,还是闭上了眼,“……哦。”
一起一落,夜风只来得及仓促拂过耳稍,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落在了宫墙外的一乘马车旁。
“小主。”
柳元牵着马从马车后面走出来,一身便装。
“柳学正!”
说话间柳元便走到了近前,看不清她的脸,花柒只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寒气。
“你等了很久?”
闻言,柳元似乎无奈地笑了笑:“半个时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