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元翰笑了一声，说道：“你这孩子，今天怎么聊起这个了？”
“想起我妈妈了，就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乔黛托着下巴，小小地撒娇道：“爸，你就和我说说嘛！”
乔元翰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攻势，他面色含笑地说：“你妈妈善良大方，是个很温柔的人。”
如果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的话，他和她会过得更幸福。
乔黛心里想的却是，正是因为善良，所以才被害死了。
“她为什么身体不好？”乔黛问道。
“她生你的时候大出血，后来身体就一直不好，医生说以后不能让她再生第二个了，她可能觉得内疚吧！毕竟你奶奶是想要孙子的，所以一直郁郁寡欢。”乔元翰叹气道。
乔黛觉得好笑，锦家人第一胎生女儿的话，是不能生第二胎的，内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而且你不是倒插门吗？
你的孩子连姓乔的权利都没有，别说什么孙子不孙子，家里有皇位继承还是有矿？
就算她内心中充满了恶意，但是她居然在父亲眼中看到了爱意，着实罕见！
尤其是临走的时候，他喝得不多不少，迷糊伤感地说：“还是阿云对我最好！”
这句话，乔黛可以确定他不是对她说的，也不是装出来的。
他离开餐厅之后，乔黛立刻吩咐道：“再去查一下当年我妈妈生产的医院。”
当初妈妈生产的医院经过搬迁，许多资料都消失了，当时负责妈妈的家庭医生也早已经离世，所以她竟然连大出血这件事都没能查出来。
实在太挫败了。
她坐在车里，虽然中午没喝酒，也有点头疼。
有人在外面敲车窗，她看过去，程翊轩站在车外，玉树临风、干净疏朗。
乔黛看他就烦，但还是落下车窗，没好气地问他：“有事？”
程翊轩伸出手，修长有力的指间夹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伸进窗内。
“这是什么？”乔黛没接，防备地看他。
“我的话不只是说说看的，你需要的。”他神情平静，既无讨好也无冷淡，面无表情。
乔黛还是没有接，他说需要就需要吗？
程翊轩笑了，瞬间清风霁月，声音温和地问她：“不是想查你妈妈的事情吗？”
他的话音刚落，纸已经被乔黛抢了过来，她打开一看，是个人名地址。
“开车！”乔黛吩咐道。
这是当年给她妈妈接生的一名护士，从医院辞职后搬到别的城市，一直都找不到人。
现在万万想不到又回了锦城。
程翊轩看着远去的车子，缓缓露出微笑，他知道她不领情，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不过没关系，他相信山洞的壁画，她最终还是他的。
护士看到乔黛，一脸惊喜，笑着说：“当年还是我第一个抱你的呢！”
她感慨地说：“本来我都在别的城市定居了，可是看到你的作品，我总是想到小时候的事，这不退休又回来了。”
“我想问一下，我妈妈当时生产的情况。”乔黛有些急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