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尖刀掉在地上，曹波有些癫狂的笑着，一点不在意刺进身体的剑。
单子明的呼吸都在发抖，他捂着右眼，有气无力的怒吼道：“杀了他，快杀了他!”
斜阳挂在天际，院子里的落叶被微风卷起后又落下，雾蒙蒙的下了一场小雨，连地面都没淋湿。
空气中有谁家做饭的烟火气，还有潮湿的泥腥味，只有很淡很淡的血腥味，一会儿就飘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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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乱葬岗，两个麻布衣裳的男子匆匆将抬着的人扔在这里，然后就离开了。
下过雨的夜晚没有月亮，朦朦胧胧的隐在云层里，曹波满脸满身都是血，眼睛紧紧的闭着，被血红色衬托的有些可怖。
过了许久，两个人影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蹲下来，伸出两指放在曹波的脖颈处，
皱了皱眉，站起身来说道：“脉搏还在跳，王大夫您看看?”
闻言，王然走上前来，撩起袍子跪在地上，把曹波的眼睛翻开来看了看，表情有些凝重，沉吟一声说道：“万幸还有口气吊着，老夫尽力而为吧！。”
说罢，就从箱子中取出银针，给曹波几个大穴扎上了，本来在往外渗的血水渐渐止住了，他的脸色由青转白，微弱到没有的呼吸平稳了。
看到他的样子，王然叹了一口气，他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曹波会选择背叛王爷。
祁王府在外人的眼里，确实不如以前的辉煌，但他和曹波都在王府生活了这么多年，亲眼看着王爷是怎样成长起来，一个人把王府的天扛起来，如今的祁王府每一天都在变强大，甚至让皇上忌惮。
就算有苦衷，也可以告诉王爷，王爷人虽然看着不近人情，但对自己人可是很护短的，一定不会不理解的。
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选错了便万劫不复。
……
曹波的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的睁开来，眼前像蒙了一层布，什么都看不清，鼻尖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黏稠的味道领他呼吸困难。
“曹管家……”
眼前有个人影，曹波眨了眨眼睛，还是看不清。
“他醒了?”
“是醒了，但还需要会儿时间恢复意识，他受的伤太重了。”
听出是王然和萧征的声音了，曹波有些急促的哼了一声，他的嘴也张开着，从喉咙里发出模糊声音。
王然赶紧把他头上的银针拔下来，仔细的辨认他说的话。
“你慢慢说，不急……”
站在一旁的萧征发现了不对，他把王然拉开，看向曹波放在身侧的手，好像手心攥了什么东西。
那只手上全是血迹，萧征皱了皱眉，还是把他的手指掰开，里面是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突然，曹波的手掌抖动了一下，那东西直接从他手心掉下来，咕噜咕噜的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下。
“啊……”
此时，王然才看清这东西竟然是个眼珠子。
那东西掉到地上后，曹波就不再哼哼了，好像了了一桩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