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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你好夏榆同学,我叫程思桥。”
“这位是我老大,云行涧。”
程思桥笑了笑:“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昨晚的一起恶性杀人事件,走走流程而已,不用紧张。”
夏榆神色散漫,也不知道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她突然看了边上的周颢一眼,问:“认识的人?”
她指的是对面的云行涧。
从刚才起那个男人就一直在不着痕迹地打量她,而且这特别的关注似乎还和周颢有关。
周颢:“……我哥。”
夏榆挑了下眉:“亲的?”
周颢点点头。
夏榆看向对面那两个“猎魔人”,手指交叉,漫不经心地开口:“是鹿蜀。”
程思桥原本还在想该怎么从这个小妹妹口中套到话,太凶的话是不是不太好,毕竟自家老大的弟弟和这个妹妹关系明显不一般,没想到还没等他想出个什么好办法,就听见夏榆说了这么一句。
他一时半会竟然没反应过来。
云行涧一直密切注意着夏榆,见她这么说,眯了眯眼。
程思桥这时候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腰背忍不住挺直:“是《山海异志》里记载的那个鹿蜀?”
《山海异志》中记载,杻阳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孙。[注]
夏榆:“冤有头债有主,宁兰芝为了能给夏博望生个孩子,在十九年前剥掉了它的皮,现在它礼尚往来,以同样的方式报了仇,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夏博望年轻的时候因为意外伤着了根本,注定不会有子嗣。
他有不少情人,最后却只有宁兰芝能给他生孩子,宁兰芝也就借此坐稳了夏夫人的位子。
程思桥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到底哪里正常了啊喂。
可是看夏榆的神色,她似乎真的觉得那头鹿蜀的做法没问题。
程思桥虽然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云行涧:“那头鹿蜀在哪儿?”
夏榆淡淡道:“死了。”
云行涧轻皱了下眉,冷声质问夏榆:“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
夏榆抬眸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搂住了边上周颢的腰,故意道:“阿颢,你哥哥好凶哦。”
云行涧:“……”
“噗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程思桥被呛的一阵猛咳。
夏榆吹了吹指甲,漫不经心的:“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很难猜吗?在几个月前,我可是一直住在夏家的,偶然在家里发现一个奇怪的日记本,然后知道这些事情,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夏榆:“还有,一个没了皮的鹿蜀,在杀了人后,还能活?”
“我知道的就这些,没什么事的话就请离开吧。”
夏榆笑着在周颢下巴上亲了一口:“我和我家阿颢还有事情要做呢。”
程思桥:“……”
他已经不敢往自家老大那边看了。
不用看都知道绝对很难看。
云行涧和程思桥前脚刚走,下一秒,原本懒懒散散靠在周颢怀里的夏榆突然扭头将脸埋在他胸口,冷不丁咳出一口血。
“阿榆!”
周颢瞳孔骤然一缩,连忙扶住她。
夏榆用力拭去唇角的血迹,眸色沉沉。
所以,都说了,她最讨厌麻烦了!
她安抚地拍了拍周颢的胳膊:“我没事。”
若有若无的窥视感还在,夏榆伸手搂住周颢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有人在看。”
“去楼上。”
周颢勉强压下心里的担心,抱着她上楼。
院外,云行涧冷着脸关掉了“觉感”。
程思桥透过后视镜,偷偷往他那边瞄了一眼。
云行涧抬眸,冷声开口:“开车。”
二楼卧室。
周颢小心翼翼地把夏榆放到了床上。
夏榆掩唇又咳了一声,唇角再次溢出鲜血。
右手无力地搭在枕头上,夏榆闭着眼睛,轻声道:“我没事。”
夏榆没想到那间石室里居然会有那么恶毒的咒阵。
是她大意了。
她只想着宁兰芝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才会在进入那间石室的时候没有一点防备。
不过想来也是,能知道剥掉鹿蜀的皮并烧掉,然后混着香炉灰喝下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人。
就算她是,教会她这个方法的人也不是。
夏榆一开始被那间石室里的惨状惊到了,下意识想要毁掉那些黑色的锁链,没想到这正中施咒者的下怀。
额前的碎发被轻轻撩开,夏榆睁开眼,却对上一双赤金色的竖瞳。
夏榆怔了一下:“你……”
“周颢”没有说话。
他定定地看了夏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指尖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
浓郁的血香瞬间充盈在夏榆鼻尖。
夏榆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上次吸食鲜血时的甜香味仿佛还萦绕在唇间,夏榆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控制着没让自己咬上去。
她有些狼狈地移开眼,紧紧的抿着唇,不让跃跃欲试的獠牙露出来。
“你什么意思?”
夏榆忍耐着来自本能的冲动,额上涔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下巴被人捏住。
对方微微用力,迫使着夏榆转过头。
修长的手指抵在娇嫩的唇瓣上,指尖顺着唇缝一点点探进口腔。
鲜血从伤口处淌下,沾染了手指,在上面留下血色痕迹。
“周颢”淡淡开口:“舔。”
“你说什么?”
夏榆顿时又羞又恼,用力挣扎了起来。
她试图推开那只手,可手腕却被对方用力握住,举至头顶。
“你到底是谁?”
夏榆用力瞪了上方的人一眼。
这人不可能是那头大笨龙,那头龙才不敢这样对自己。
因为张嘴说话,夏榆唇瓣微微开合,獠牙露了出来。
“周颢”垂了垂眸子,目光落在那对小巧的獠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