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估计是陈帅有史以来惊疑次数最多的一天了。
本来玄无突然冒出个俗世妻子就已经足够让他惊讶，结果老妪居然还认识浮屠塔的妖魔。
这也就算了，当大奶奶这个称呼出来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浮想联翩，思索着老妪、玄无和白骨伞主人三者之间的关系。
尤其是看到白骨伞的回应，陈帅更加坚信，三人绝对有猫腻。
老妪见到白骨伞的出现，脸上泪如雨下，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姐姐。
白骨伞像是听到老妪的叫唤，慢慢垂落下来，靠近老妪，用伞尖部位轻轻触碰老妪。
老妪见状，哭声顿时加重，脸上却带着笑意。
良久之后，老妪停止哭泣，白骨伞与老妪打了声招呼，逐渐变得虚幻起来。
“小师傅，让你见笑了。”
老妪起身，恸哭之后，老妪的精神稍微有些好转，她转向陈帅，略带歉意的说道。
陈帅摇了摇头，并未在意：“施主客气了。”
“啊，奶奶，我，我……”
两人交谈间，小女孩忽然捂着胸口，痛呼一声，瘫倒在地上。
“芸儿。”
见此情景，老妪连忙从怀中拿出一颗晶莹的药丸，放入小女孩的嘴巴之中。
过了片刻之后，小女孩脸色好转，但其额头上却布满白霜。
陈帅与女孩相隔并不算太近，但依稀能够从空气中察觉到丝丝冷意，正是从女孩身上传来的。
“施主，小施主没事吧？”
陈帅有些好奇问道，小女孩的状况不像是生病，哪有人大热天生病冒出白霜的。
听到陈帅的询问，老奶奶摇了摇头：“没事没事，老毛病了。”
说着，老妪突然抬头看向陈帅，问道：“小师傅，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施主你说。”
“自从夫君死后，有谁会每天来浮屠塔扫地？”
老妪对玄无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连浮屠塔扫地的事情都知道，陈帅愣了下回复道：“是小僧。”
闻言，老妪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笑道：“小师傅，那夫君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每天要来这里扫地？”
陈帅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玄无走的太快，很多事情都没有交代，他也没有问，只是将其当成了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