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高洋见到周怀涵的时候，皇帝特地到暗处去观察，他要看看这个周怀涵在高洋面前是个什么样子。
“高宰相，你居然还活着？”
高洋此刻是一副邋遢的样子，他像是被关了许久，没有洗漱过，身上还散发着臭味。
“哎呦喂，你这身上臭的，这琉球才被攻陷了半个月左右，你居然臭成这样，活像是半年没洗澡了，咋地，是去干啥了？”
高洋没有理他，而是坐在一边，不经意露出自己满目疮痍的双手，一看就是干了活的，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他臭成这样。
干了活出了一身汗却不能沐浴，自然要臭的，这样一天天下来，不用半个月，五六天就能熏人了。
“你在这儿都干些什么活，跟我说说，让我也好做个准备，看看自己要做哪些活儿。”
高洋睨了周怀涵一眼，过了许久才道：
“力气活。”
周怀涵挑了挑眉，笑道：
“你在这儿，高珠呢？不会被聂书君那个狗皇帝送去当军妓了吧？还是说他自留了？”
高洋捏紧了拳头，虽然事情不是周怀涵说的这样，但是听到这样侮辱自己女儿的话，他也是生气的。
他的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即便脾气不好，又因为学了武行事作风像个汉子，但是还是一个漂漂亮亮的黄花闺女，怎容得了他这样说。
“没有！”
“真的没有吗？那你女儿去哪儿了？难不成你派人把她送走了？这不是你女儿的作风呐！她怎么可能走呢？
这么长时间高珠都没有来救你，要么她心里没有你这个爹，要么……就是被抓了，然后现在被狗皇帝聂书君怎么了，还真是不知道呢！”
皇帝在暗处看着这一幕暗暗皱眉，现在显然是周怀涵在试探高洋，高洋的弱点太明显了，他太过宠爱高珠了，哪怕是言语上的侮辱也不能忍受。
所以他昨天才会预感高洋什么都验不出来，因为他根本没有那个心思注意到这个上面。
“周怀涵！你不要太过分！”
周怀涵看着高洋笑了笑。
“听闻狗皇帝有一个天仙般的妃子，前段时间升位了，叫什么……至纯皇贵妃，对，就是这个名儿，你说这个皇贵妃跟高珠比，哪个比较好看？
我觉得是那个皇贵妃，毕竟高珠虽然漂亮，但是还达不到天仙这个地步，大启的地界那么大，那个皇贵妃能被称作天仙，定然是个大美人，真是不晓得她在那个狗皇帝身下是个什么姿态呢！”
暗处的皇帝差点也要忍不住了，他总算是知道这个周怀涵欠揍在哪里了，这已经不算欠揍了，这叫找死！他不打算再听了。
“白锡，你说这个周怀涵有没有可能装？”
“装？里面那个是假的？”
“不，朕的意思是，周怀涵平日就是装的，装作一副没有任何心机，行事鲁莽又胆小怕事的样子，但是实际上是个善用的人心的家伙。”
白锡虽然不知皇帝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他知道必定是在里头看出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