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子弹射穿了康斯坦丁的心脏。
“哥哥...”
它叹息了一声，然后垂下头去。
数秒后，它的身体无火自燃，最后烧成两具龙骨十字。
合体过程被中断，死后就会再次分开。
龙王已死，绘梨衣本能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臂。
她划得非常用力，鲜血像不要钱一样汹涌流出。
但随着她血流得越来越多，源稚生和源稚女的脸色反而渐渐红润起来。
而绘梨衣也渐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只是眼神依然淡漠空洞。
路明非走到楚子航的身边，抱起这个已经变成非人模样的战斗兄弟。
“兄弟。”
他喊了一声，语气有些悲伤。
没有了恐虐的加护，楚子航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
他空洞而嗜血的目光盯着路明非，甚至还在尝试撕咬动力甲。
路明非已经不止一次经历过类似的场面，过于使用灵能而异变的智库，研究亚空间知识太过深入而被混沌顶上的审判官，改造失败而变成无智生化怪物的生物神甫。
每一次他都会感到无比的悲伤，因为他们本是同样为了人类而奋战的守护者。
“伟大的人类之主，求您降下神迹，拯救您的战士。”
就算贵为战团长者，路明非也对这样的变异无能为力，只能向帝皇请求。
而远处的坂井明菜也单膝跪地，开始吟唱帝皇赞美诗。
金色的光芒从无限遥远的地方而来，却被无形的薄膜挡在了外面。
青铜神殿的顶端的空间不断碎裂又复原，仿佛陷入了两个伟力的角力之中。
路明非目光一凝，这样的异变让他有些担忧。
“芬格尔，带着凯撒和叶胜先离开。”
路明非当机立断道。
他们是帝皇降临的锚点，不能离开。
但凯撒和叶胜这种无关人员没必要留在这里，万一被他们连累，路明非也会心生愧疚。
“路兄，一起来的就一起走。”
凯撒摇了摇头。
“别磨叽啦，凯大会长，我们团长是嫌你累赘。”
芬格尔大大咧咧地说道。
路明非半真半假地点了点头。
“呃，好吧。等你回卡塞尔喝酒撸串。”
见他们都说到这份上了，凯撒也没有再坚持，隔空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和叶胜一起跟着芬格尔离开了青铜大殿。
三人离开之后又过了半個小时，金色的光芒才终于冲破了那层无形的障碍，照进了尼伯龙根。
伟大的意志扫过楚子航，路明非似乎感到了一丝应该是满意的情绪。
然后金光笼罩住了楚子航，他全身的血液都被神力抽离，然后燃烧蒸发。
路明非的血液则从腹部的伤口被抽出，化作一条细流灌入楚子航的体内。
在换血和神力的共同作用下，楚子航的龙化外表渐渐褪去，又变回了那个黑发黒眼的冷面青年。
神圣之光又扫过绘梨衣和夏弥，金色的颅骨烙印再次浮现，大地与山之王的封印也再次加固。
路明非体内飘出光点，汇入了光芒的海洋中，帝皇立刻知晓了一切。
然后，祂陷入了沉思。
跨越两个宇宙的计划就是这样，大的方向或许能够把控，但小的规划常常要随机应变。
终于，神圣之光笼罩了两具龙骨十字，将它们拖入了金门之中。
这个宇宙已经无法容忍祂再次降临，必须要加强两个宇宙间的联系。
而具有大量信息量的龙王，正是最好的锚点。
虽然这样可能会引起亚空间的关注，但现在也无法顾及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