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座尼伯龙根由一个巨大的炼金矩阵维持。”
巨大的炼金矩阵？
这又是一个少见的情况，通常来说，尼伯龙根都是由龙族本身的力量维持，炼金领域只是辅助。
“那個炼金矩阵是谁制造的？模型记录下来了吗？”
老年校董摇响了铃铛。
“不知道，没有，被我摧毁了。”
路明非的每一个词都砸在了校董们的心头上，那么珍贵的炼金矩阵，你居然就那样砍爆了？
“卡塞尔需要整肃一下学风了。”
老年校董深深地看了一眼昂热。
“同意！”
其他校董也看向了昂热。
卡塞尔的现任校长点燃了一根新的雪茄，朝着天花板吐着烟雾，假装无事发生。
“你是否从那个尼伯龙根里得到了什么？”
帕西倒是没有惋惜，失去的已经失去了，他只在乎现在。
路明非看了昂热一眼，后者点了点头。
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天龙宝珠的残块。
“这是贤者之石？这么大块？”
校董们瞪大了眼睛。
来自天上的石头、点金石、金银的原料、红药液、第五元素，这些都是贤者之石的称呼。
这种奇妙的造物是炼金术的最高成就，通常都是以毫克来计算。
而路明非手里的这一块，至少有半斤。
“里面的头骨是什么？”
中年校董注意到了那半个头骨。
“龙骨十字的一部分。”
校董们看了一眼头骨，在脑海中还原了一下龙骨十字的大小。
这么小的龙骨十字，又是一个罕见的发现。
“为什么没有将贤者之石上交？你在企图贪墨属于卡塞尔的资产，这是严重的背叛行为。”
帕西的措辞非常严厉。
“我要再次提醒你注意言辞，加图索家族的代表。”
昂热抢在路明非之前开口了。
“路明非的任务是去日本分部交流，尼伯龙根和贤者之石都与他的任务无关。按照你的逻辑，那要是执行部的专员执行任务时买了瓶饮料中了再来一瓶，是不是也要上交呢？”
“请昂热校长不要颠倒黑白，这两件事情明明不一样。”
帕西立刻反驳。
“有什么不一样。路明非没有动用卡塞尔的资源，出色地完成了震慑日本分部的任务。日本分部提交卡塞尔的报告比往年同期增长了三倍以上，措辞更是恭敬了十倍不止。”
“面对这样优秀的表现，有些人却一心只想着抢夺他任务之外的战利品，这种行为放在一百年前，早就被行动队扔进汞蒸气里了。”
昂热的语气里冒出了丝丝杀气。
秘党行动队是执行部的前身，负责满世界追猎龙类和死侍。
他们冷血而高效，彼此之间从不救援，死去的同伴和死去的龙类一同被埋葬，顶多是在坟前吹一曲口琴作为哀悼。
但他们也同样暴烈而高傲，要是有人敢对他们的行动指指点点，得到的回答通常都是子弹或刀剑。
卡塞尔学院的人都说执行部是疯子部门，但跟当年的行动队相比，执行部简直就是慈善机构。
“贤者之石和龙骨十字都是重要的战略资源，必须掌握在秘党手里。末日将近，我们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帕西同样寸步不让。
“怎么？想道德绑架？”
昂热嗤笑道。
“秘党不是白佐，不会做那种恶心的事。不过加图索家族的代表说得也有道理，这种战略资源在秘党手中更能发挥它的作用。我们可以用别的东西来交换。”
年老的校董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可以，用什么来换？”
路明非点头道。
这东西放在他手里确实没什么用，战团没有足够的技术和设备来利用它。
拿什么来换？这是个问题。
这么大的贤者之石本身已经价值连城，更别说里面的微型龙骨十字。
要说钱，秘党确实也出得起，但路明非似乎也并不缺钱。
炼金物品？
秘党的储备也是有限的，那几件同等价值的炼金物品都是留着有大用的。
权力和地位？
有昂热撑腰，加上和装备部的关系也很好，路明非在卡塞尔的地位已经超过一般的教授了。
总不可能直接让他当校董吧？
咦，如果把贤者之石和龙骨十字视为出资的话，倒也勉强达到了校董会的最低标准。
不过在座的校董本身都是秘党的元老，对卡塞尔的贡献是有历史积累的。
而路明非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秀，虽然被视为昂热的接班人，但后者毕竟还在任，一时半会儿没有退休的意思。
正当校董们陷入苦恼时，路明非开口了。
“在你们无法提供同等价值的交换物前，我可以将贤者之石交给装备部研究，但保留所有权和使用权。”
“我同意。”
伊丽莎白摇响了铃铛。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