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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总管。”女佣们哪敢多言，季战谦一言不发的站着，整个人就是一座冰山。
绝孤停下，看着季战谦往大厅方向走，就没有跟去。
……
时水楼的眼泪，莫名其妙的就掉下来。
她的人生，为什么会弄得这么糟糕，佣人口口声声，说她忘恩负义，说她不知好歹。
是，季战谦对她是好，可一开始她是被强迫。
捅了一刀，又来给糖吃，她不需要。
她有喜欢的人，是季战谦断了她所有的念想，她无法和季战谦做到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季战谦，她现在还在继续做自己的兼职，可能把婚也离了，用齐家的权利。
没有季战谦，她不会感到自己无依无靠，不会来怀疑她身边的每一个家人。
从君悦那晚开始，她就觉得自己是活在骗局中。
“为什么要哭，把眼泪擦干，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男人低沉的声音，回旋在她耳畔边。
时水楼缓缓睁眼，一双白色的拖鞋，出现在她视线中。
“我问你，哭什么。”季战谦的心，仿佛被掏空。
时水楼身上的朝气，一点一点被他磨干。
他精疲力尽，凝视摇摇欲坠的时水楼，突然发现，他真的错了。
如果，他用另一种方式把她留在身边，她或许就不会成今天这样。
季战谦温柔的把眼泪给时水楼擦干净，“你之前的决定，我同意了。你想要自由，我给你。”
时水楼怔了怔，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她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季战谦是厌倦了她，她玩偶的意义消失了，所以就能滚蛋。
“回去睡觉。”季战谦全身冰冷，说给她自由，她就激动得眼泪直掉。
她有多渴望逃离他。
原以为时水楼对自己多少是喜欢的，哪怕一点点，现在看来，是他自作多情。
“不，还有十天，我想呆满十天。”时水楼摇头。
这一刻呼吸都是痛的，她想留下，想呆满十天。
时水楼，你真是可悲，摇尾乞怜的做人玩具。
“去睡觉，我还有一个会议召开。”季战谦按通沙发旁边的电话。
整个空间，谁也没有说话，静悄悄的。
时水楼不再多言，十天的情人也不用做了，她该高兴才是。
但她笑不出。
很快，橄榄就来了，“少爷。”
“扶时小姐上去休息。”他怕，时间再久一点，他会反悔，会不顾一切的把时水楼留下来。
“是。”橄榄着急，却又不敢说话。
少爷和时小姐之间，外人参与不了。
时水楼拒绝橄榄的搀扶，转身的那刻，泪流成河。
但都不重要了。
季战谦，我们都不用再相互演戏，相互为难彼此。
都自由了。
时水楼走后，季战谦僵硬的坐在沙发上。
一夜，痛彻心扉。
……
第二天一早，时水楼起床下楼后，就看见了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