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音书淡道。
“她虐待过你么？”
江梦月小心翼翼地道。
“没有。只是不理会本座，视本座于无物，喜欢焚烧本座心爱之物，往本座身上泼脏水罢了……”
顾音书轻飘飘地道。
他漠然诉说着自己的伤疤，仿佛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人儿，不是他自己一般。
顾音书年幼时，不知道凌子妍为何不喜欢他，便变着法子讨凌子妍开心，却只会换得一阵谩骂。
有时候，凌子妍还咒骂顾音书去死。
顾音书原烂漫的性子，也逐渐被消磨成了漠然。
然后，他便和风清萧出门历练了一段时间。
他们回到顾家之后，便发现顾家已不复存在了。
不久后，风清萧还莫名道要杀了他，为他母亲报仇。
他忘了他是如何挺过这段时间的，他也没兴致再去回想。
他将一切淡漠说出后，令江梦月一阵的心疼。
她爬到了顾音书的身旁，便抱住了他劲瘦的腰道：“顾音书，我会帮你查明顾家被灭的真相的。
风清萧也总有一日，会知道他母亲真正死因的……”
她的眼眶泛红，一字一句地道：“日后这些事儿，我跟你一起扛！”
“恩。”
顾音书声音冷漠，眉眼间却多了一丝温柔。
他吻了吻江梦月的额头，淡道：“本座倒甚是好奇，关于你家族的事儿……”
“我自小父母双亡，是被爷爷带大的，后来爷爷还领养了一个哥哥。
家族总共三个人，有什么可好奇的啊？”
江梦月一脸的不解。
顾音书幽幽望着她的眸子，启唇道：“唔，你不是妖怪？”
“……你不会想说我是乌鸦精罢？”
江梦月的唇角抽了一抽。
“不是么？”
顾音书轻飘飘地道。
江梦月噗嗤一声笑了：“你为何会这般认为啊？”
“因为你对飞翔有执念……”
顾音书将自己的分析娓娓道来。
“不，我只是对轻功有执念，因为你当初让我徒步爬清音山，我快累掉了一层皮。
我就心想，我若是会了轻功，便不必这般累了……”
江梦月掰着手指头，同他一件一件解释。
顾音书不信。
“本座要看你的原身，这般本座便能将你捧在手心了。”
江梦月无语：“我真的不是妖怪。”
顾音书慢悠悠地道：“小东西，快些恢复原身，让本座好好瞧瞧。”
“……”
“本座上月已经命人，为你做好了黄金鸟笼子，你当真不要试一试？”
“……”
“罢了，你既不愿承认，本座也不再逼你。”
顾音书浅笑。
他似明白了江梦月不是乌鸦精，在故意逗江梦月玩的。
“哼……”
江梦月趴在了床上，闷头生气。
顾音书挑眉，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气了？呵，陛下真不禁逗。”
江梦月瞪了他一眼道：“反正我不是乌鸦精，我也不禁逗，爱咋咋！”
“唔……”
顾音书幽幽望着她红润的唇瓣，眸色炙热了几分，便又倾身而上，吻了上去。